您好,欢迎光临《丝路情韵》网, 网址:www.siluqingyun.com; www.siluqingyun.cn  投稿信箱:2569427969@qq.com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网站首页    丝路要闻    魅力西部    国外风情    丝路在线    丝路头条   多彩渭南    法制之窗    反腐打黑    丝路论坛    军事瞭望    公益慈善    秦声秦韵    东盟在线
光影华山    今日华山    人文华山    山水华阴     驴友在线    文化在线    红树林影视   财富人生    企业家风彩    景点推介    旅游世界    军旅在线    杏林风景    农业科技
西部公安    西部检察    西部法院    资源与环保   历史名胜    历史典故    传奇故事    历史名人    艺术精品    社会万象    旅游文化    传统工艺    奇石根雕   民间艺术
华阴政法      摄影家      风光摄影      人物摄影     书画长廊    名人书画      综艺在线      小说       散文       诗歌       剧本      杂文随笔      纪实文学    生活百科
 
   □ 丝路在线
· 金秋时节处处好“丰”景 ..
· 陕西渭南一公交女司机暴雨 ..
· 网信部门公开曝光第四批涉 ..
· 第四届消博会丨创新消费融 ..
· 青瓦土墙 溪水潺潺(走 ..
· 新年好消息!房贷利率又降 ..
· 中央军委举行晋升上将军衔 ..
· 油价6连降 ..
· 国家能源局组织召开20 ..
· 2023海内外河南商会会 ..
详细内容
 
记录左权“盲宣队”美女主持隐身太行山十年

记录左权“盲宣队”美女主持隐身太行山十年

2012-05-19 13:12阅读:116
记录左权“盲宣队”美女主持隐身太行山十年
2012年05月18日09:20 来源:《山西晚报》 
记录左权“盲宣队”美女主持隐身太行山十年

“盲宣队”在演出
记录左权“盲宣队”美女主持隐身太行山十年
靠一曲高歌换取一碗热饭
浙江电视台一个以人名命名的栏目《亚妮专访》,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然而,2002年的一次采访,却让亚妮一头钻进太行山左权县,拍起了“盲宣队”纪录电影。这一拍,就是10年。
2012年5月9日,北京西四环边上的一家影视工作室,亚妮正忙着收集自己导演的一部新电影的声音。这天上午她一刻没停,看样子中午也不打算停,她说“自己早已习惯中午不吃饭”。
一杯水,一把椅子,她需要的很简单。屋子里的光线不亮,她的身影在锃亮的窗台前,安静得像一台三脚架上的相机。
曾经笑靥如花的名主持,嘴角会不经意间露出一丝苦笑。那依旧招牌的棒球帽,无法遮饰她逝去的青春。只有谈起“盲宣队”,她才会猛然抬头,眼睛突然发亮,让对面的人感觉无从遁形。
冲动的“惩罚”
亚妮和山西的缘分很深。年少的时候,为演电影,她到山西体验生活。后来当主持人,光《亚妮专访》,山西的节目就做了七期。但她没想到,2002年的一次采访,让她此后的生活与太行山紧紧相连。
2002年,亚妮采访“羊倌歌王”石占明,做了一期《亚妮专访》。随后,又来到石占明老家左权县做追踪采访。在采访中,她偶然发现,在村里的祠堂前, 一群盲人正围坐在铺盖卷上,用简单乐器吹打着向天而歌。虽然听不懂唱词,但那些山野民歌自由畅快的腔调和盲人歌手的无拘无束,让她产生了好奇。一打听,这支盲人歌队已有70年历史,经历也很传奇。抗战时,还曾做过抗日情报工作,所以在当地被称为“盲人宣传队”。
“盲宣队”来去自由,穿梭在大山之中,为了生计,他们一年到头如流浪者一样行踪缥缈,走到哪里唱到哪里,靠一曲高歌换取一碗热饭,一檐避雨之地。
亚妮向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保护中心主任田青请教,得知这支盲人歌队保全的是中国西部民歌———左权民歌最原生态的状态和曲牌曲目,是民族民俗艺术的重要遗产。亚妮兴奋了,几乎没有犹豫,便跟上这支队伍,拍摄了一集30分钟的纪录片《向天而歌》。拍片过程中,“盲宣队”老少、当地老乡,给她讲了很多故事,件件惊心动魄。而那些故事,电视是表达不了的,学导演出身的亚妮,心里一下燃起了一团火,要拍一部“盲宣队”的纪录电影。
《向天而歌》播出后,获得了广电总局的“星光奖”,亚妮本人也获得了浙江“五个一人才奖”,两项奖金加起来36万元。但名利远远比不上心中那团火给她的热量高,她毫不犹豫,决定用这笔奖金,拍这部“盲宣队”生生死死、恩恩怨怨的电影。
从大学一毕业就扎进电视台的亚妮自嘲说,自己是体制内长大的,当时根本不知道拍电影要花多少钱,也不知道怎么弄。她按照拍一集《亚妮专访》纪录片30分钟时长、2万元经费粗略算了一下,认为36万奖金加上自己从母亲那里借来的10万元肯定够了。
但朋友帮她找来的香港摄制组,一报价过来,亚妮当时就傻了———光幕后人员、机器移过来的费用,就将近200万!时间已经到了2003年的冬天,左权每年春节前后要闹红火,亚妮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他和香港摄制组商议,暂不签合同,先到现场磨合,拍点素材。结果就那十五六天的时间,不但36万元的奖金和10万元的借款花完了,亚妮的积蓄也快花完了。之后,她仿佛进入了一个只能向前奔驰的轨道,卖掉了房子、向朋友借了无数的款,一笔一笔投入到这部电影中来。10年时间,800万投入,“我的生活轨迹改变了。”“没眼人”的当家人
这部“没眼人”的电影,是亚妮的处女作。但这部处女作,却始终处于未完成的状态。谈起为何未完成,亚妮很坦率,“没钱了”。如今她正在执导一部体育电影《阿米!走步!》,这是一部由青海省体育局和甘肃一家大型文化公司共同投拍的电影。在亚妮看来,自己是个打工的,她甚至当着制片人的面,毫不讳言,“我就是用这部影片的稿费来还‘盲人电影’的欠账。这部片能赚一点,我那边就能更进一步。”在亚妮眼中,关于“盲宣队”的记录电影才是她真正的代表作。
但在投资人眼中,她就是个“傻蛋”。
《阿米!走步!》的投资人、制片人金鑫记得非常清楚,他好心建议亚妮“将盲人的纪录片剪一剪,卖给电视台先赚点”,结果他说一回,亚妮吼他一回,吵了几次,最后不敢再提。金鑫也明白,就是因为看了这个“没眼人”的素材才选的亚妮当自己投资电影的导演,他看重的是这种激情和坚守。
在“盲宣队”队员看来,亚妮就是他们的当家人。十年时间,他们已经处得像亲人一样。亚妮到了左权县,招待所的范师傅、旅店门口小卖部的大妈都会说,“亚妮回来了”,好像媳妇回了娘家。
“没眼人”的做法,有时候也让亚妮难过。她发现,“盲宣队”的一位老人,爱抽烟,每次演出完都要抽,但很奇怪总不会有烟灰落在地上。仔细观察她才发现,这位老人总是把烟灰弹在自己手中,最后塞到自己嘴里全部吃掉。“盲宣队”的所有队员,随身的铺盖卷上都带着一个尿壶,从来不随地大小便,从来不随便乱扔东西,为的就是那一点点卑微的尊严感。
这些“没眼人”的世界,让亚妮心亮了许多。在山区里,这些人生活是贫苦的,但精神并不穷困。他们计较,可能为了几块钱也能大打出手,但他们笑起来总像婴儿一样。许多盲人追求的最大目标,就是攒钱娶一个女人。但由于现实情况,往往是竹篮打水,人财两空。一天,盲宣队的一个队员悄悄告诉亚妮,他相上一个对象,但人家要2万块钱彩礼,他掏不出来。
亚妮想了想,出了个主意,自己既然是电视台的导演,可以义务给县里排一台春节晚会。晚会当天,亚妮专程把自己的明星朋友从外地请来,自己亲自上台演小品,“盲宣队”队员在后面伴奏。晚会结束时,亚妮在台上现场募捐,最终募到了这两万块。
亚妮觉得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可不久又接到了盲人兄弟的电话,说钱没发下来,“是不是被上面贪污了,不给我们了”。亚妮风风火火回到了县里,带着“盲宣队”去县里要“说法”
到了县里才知道,县文化局正在筹钱为“盲宣队”修建一个固定场所“团部”,让“盲宣队”有个落脚地方,以后不再流浪。那两万块钱,正是用到了这里。
10年来,“盲宣队”的12个“没眼人”队员,有的人去世,亚妮给张罗葬礼;有的人媳妇跑了,她赶回村里去找村长商量;有的人想不通了,她陪着一起哭,一起笑;有的人结婚,亚妮是证婚人。有时,她这个证婚人还得摁下自己的手印———女方问“你养不活我怎么办”时,队员总会牛气地说,“我养不活你,亚妮姐负责”。十年之间
亚妮没想到拍电影这么难,现在的电影都是在落实好谁投资,再来找本子、找演员。而亚妮却是因为一个燃烧的念头,就把自己当柴火扔进了灶台。
资金困难,协调困难。拍了一半,摄制组的一半人突然提出要涨薪,不涨的话就带着拍好的一部分带子走人。没办法,她折腾出200万。在村子里拍摄外景需要一个草料房,说好了800块,摄影机开机,演员到位,房主来了说拍摄用了灯光,坏了风水,要涨到6000块。亚妮在“没眼人”那里亮起来的那一盏灯,被现实吹得摇摇欲灭。
她曾经想过放弃,但每次总是想想而已。
在剪辑室里,盲艺人陈限庆“肉三”昂着头打着鼓的特写镜头让她泪流满面。2009年9月,他死了。作为孤儿,他的葬礼却意外成为村里最“排场”的,众多村民默默来家帮忙,田青等名人也来送行,这一幕让亚妮终生难忘。
“没眼人”唱的左权方言小曲,大多是“新曲”。在一个偏僻的村子里,亚妮偶然听到了老艺人玉文唱起了“老曲”。这些“老曲”大多是“酸曲”,主要是描写男欢女爱,那样生动真挚,那样感人至深。整整一夜,全村人听得乐此不疲。天快亮时,玉文说:“好好拍吧,我死了,就再没人会了。”
为了将“盲宣队”的电影拍完上映,她曾在主管此项目的官员办公室等了一下午,等到的却是声声质疑,“那么多好的新农村题材不拍,你拍这是要作甚呢?”看到电影一直没上映,“盲宣队”的队员也对她有了误会:“亚妮,你是不是要拍俺们去赚钱呢?记得给俺们分钱啊。”她无从解释,只希望电影上映的那天,这些兄弟能到场去“看一看”,尽管她知道,“肉三已经不在了,玉文也走不动了”。
十年间,她使盲宣队从“讨饭”艺人变成了三进北京搞专场音乐会的艺术家,成了参加“湖南电视台春晚”的嘉宾。如今,“盲宣队”已不再流浪,他们有了自己的“团部”,像一个艺术团体一样排演节目。
而这十年间,亚妮一点一点拍摄的500多个小时的素材、制作的盲人电影,却因为“弹尽粮绝”在去年底不得不暂时停止制作。“后期制作一开机就要钱,机房一天就是1000元。”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对“盲宣队”的记录,她说,秋天的时候还要去左权,因为“盲宣队”又来了一个新人。
本报记者刘斌
让更多人看到民族的善良和光明
和“盲宣队”在一起,亚妮觉得很快乐
要拍属于自己的电影
山西晚报:这部电影和你执导的其他电影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当时不采取由政府主导投资或者纯商业运作?
亚妮:这是我的处女作,是我最深爱的作品。这部片子让我从一个电视主持人变成了一个电影人。好玩的是,处女作10年了还没弄完,其他两部电影却都拍完了。这感觉不一样,其他片子我是打工的。拍这个片子,当时没多想,更没想赚钱,就想着把这么好的文化遗产留下来。当时的政府,也没觉得“盲宣队”是个特光彩的事。“盲宣队”成了文化名片,是后来电视节目播出获奖之后的事,当时还是一个民间状态。
山西晚报:现在想想当时投拍的冲动是不是有点傻。当时投拍这个电影是不是和不做《亚妮专访》有关,要争口气或者开辟新通道?
亚妮:我在大学学的是电影,心里一直有个愿望,就是要拍属于自己的电影。当然,我没想过会导电影。但这个东西你上了车就提速了,我不会再回到主持人那个状态了。
那几年我们主持人很挣钱的,我记得去温州过了个年,10来天挣30多万。21世纪初,你想30多万是什么概念。拍这个片子的时候,原来的助手也常能接到当地企业打来的电话,想让我回去主持个晚会或者剪彩什么的,一场就是几万块,一个星期怎么也有两三场。但拍开“没眼人”,这些都根本装不进脑子,在村里一呆就是几个月,一睁眼就是那些说不完的故事。那个状态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他们的世界已经记录下来
山西晚报:这么多年来,这个故事你讲给了多少人听,电影圈的人对这个故事是欣喜若狂还嗤之以鼻的?
亚妮:几乎任何场合,饭局、开会、路上我都讲给别人听过。你听过了,你觉得故事怎么样?我的心里其实很平静,我要做的是,能把这个电影发出去就可以了。后期能完成,我的心愿就完成了,这800万(投入)能不能收回来,不是我的重点。
最艰难的时候,我想过妥协,说瞎弄一下发了算了。我的作曲苏聪(著名音乐家,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末代皇帝》的作曲)说,如果你要改,我就不允许你用我的曲子。要知道,苏聪当时的作曲费市场价250万欧元,而我完全没这个能力。苏聪看过我4个小时工作版之后,没要一分钱,没说二话,答应了作曲。
贾樟柯担任片子的艺术总监,同样是被片子的内容打动。我希望大家能看到这部关于“没眼人”的电影,看到那些我们民族深处的善良和光明。
山西晚报:现在“盲宣队”演出多了,世面也见多了,和你最早认识或者电影里想表现的“盲宣队”有不同吗?他们物质条件改善之后,人性变了吗?那片土地和故事对你还有吸引力吗?
亚妮:有了“团部”,“盲宣队”现在不走街串巷,也不再流浪了,生活条件好了。他们一方面有钱了,另一方面也老了。我这几年回去发现,他们整个精神状态也变了。开始唱一些新歌,甚至是紧跟形势的《新农村就是好》之类的宣教歌曲,原生状态没了,有生命力的歌也不再唱了。
当文明遭遇原生态的时候,文明就变得不再高尚。但这跟“盲宣队”队员的本质没有关系,只是他们面对社会,融入了社会。
原来他们整个的生活就是能够唱,能够唱才有人听,有人听意味着有饭吃、有觉睡。你看看“肉三”,笑起来就像婴儿,没有半点杂质。即使是他们有点小心思、闹点小别扭,那也是真的。
曾经那个“盲宣队”队员的世界,现在已经消失了。好在这个世界已经记录下来,这是我非常欣慰的。“眼盲了,心就亮了”
山西晚报:电影拍了十年还没有上映,如果将来公映,时间越往后推,就越可能有更多演员去世看不到自己的电影,你的压力来源于此吗?
亚妮:他们是一个整体,属于一个时代。从生活层面来讲,我情愿非物质文化遗产没有了,“盲宣队”没有了,我也愿意他们过成现在这样。他们是我的兄弟,他们过得好是我最大的心愿。尽管从我的职业角度来说觉得很可惜,但生命的快乐高于我的艺术追求。
山西晚报:“盲宣队”从无到有70年,一直是民间生态,自生自灭。现在他们有了名分,有了关注度,也有了自己的电影,那么他们的明天你认为会怎样?这种记录是一种消逝前的纪念吗?
亚妮:从原生态来讲是个绝唱,但从某种形式上来讲会延续下去,他们会成为演员,有固定演出场合和收入,成为一个有特点的演出队伍。生活才是主要的,不是吗?
山西晚报:10年,值得吗?
亚妮:我曾经问过他们,“过得这么苦,为什么你们还能这么高兴?”有一个“没眼人”告诉我:“眼盲了,心就亮了。”没眼人的话让我终于想明白自己坚持的原因:虽然这个族群是底层的,但生活的基调是阳光的,他们的快乐是我们很多人已经丢掉的最原始的快乐。当我年老回想这辈子的时候,是抱着一堆钱,一摞证书,还是在椅子上守望这种快乐,我想后者是值得的。
本报记者刘斌
【作者: 】  【发表时间:2018/7/27】  【打印本页】  【关闭窗口
 
和谐陕西网 铜川慈善协会 渭南文物旅游网 环球网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 国际日报 中国检察网 中国法院网
人民日报 新华网 央视网 中国公安 中国文物信息网 太华索道 陕西 西部法制报


网站备案:陕ICP备14008634号-1       投稿信箱:2569427969@qq.com 

地址:中国·咸阳        电话:131-5212-8066       传真:029-33765110

您是第 位客人

版权声明:本网站所刊内容未经本网站及作者本人许可,不得下载、转载或建立镜像等,违者本网站将追究其法律责任。本网站所用文字图片均来自作者投稿和公共网站,凡图文未署名者均为原始状况,但作者发现后可告知认领,我们仍会及时署名或依照作者本人意愿处理,如未及时联系本站,本网站不承担任何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