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脚下,渭水河畔,人们传颂着一个检察干警的故事。他每到一个岗位都是业务骨干,工作量每年名列前茅。他不善言谈。当病魔袭来时,他以惊人的毅力顽强斗争,并坚持在检察一线勤奋工作,曾多次荣获先进工作者、优秀公务员。最近,宝鸡市检察院党组为他报请二等功,党的84岁生日那天,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他就是宝鸡市渭滨区人民检察院的检察员张宝新。
面对病魔,他是它的“对手”
2003年12月16日,张宝新被确诊为膀胱癌,犹如晴天霹雳。他惊呆了!妻子和家人惊呆了!全院干警惊呆了!看起来这么年轻、这么健壮的人,怎么会得这种病?
和张宝新一起工作过的同事和亲属都知道,张宝新的病是累出来的。渭滨区检察院承担着全市反贪工作查办案件的五分之一、刑事案件审查起诉四分之一的工作量,张宝新在这两个岗位上工作了20年。
常年在一线办案岗位工作,外出奔波,食宿没有规律,加班加点、通宵达旦是家常便饭。1994年至2002年张宝新在审查起诉科工作时,就曾发现小便中带有血丝,每一次都是劳累所致,每一次又都休息一下过去了,他根本没当回事。2002年机构改革后,他重返院反贪局工作,作为办案组长、主办检察官他总是冲在先,干在前,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给办案组其他同志带头。为了突破案件,他在单位一呆就是半个月,有时一个月也回不了一趟家,直到案件侦结。
奔忙中的他,顾不上家。妻子的埋怨与不理解他只好以笑待之,在单位落下了“怕老婆”、“妻管炎”的名。2002年,他岳父病重在西安住院治疗,一共住了2个半月医院直至去世,这期间张宝新仅去看了一次,前后只有20分钟,还是去西安办案顺便看望,他怎能让妻子不埋怨。张宝新病前,妻子曾为此和他闹过别扭,也曾到单位找过领导,让领导将他调离办案一线,给他安排稍微轻松一些的工作,而张宝新不肯,他说:“闲了有什么好,我年轻身体好,还是忙点好。”
他的儿子今年12岁,天生弱视,一只眼睛视力仅为0.03,从小一直治疗,每月花费600余元;他的父亲今年72岁,患有老年痴呆症、,母亲患有心脏病身体一直不好,大家、小家都需要人力和财力的支持;外出查案,他住最便宜的旅馆,吃最便宜的饭菜,每一次都是急急忙忙往回赶,在外少一天,就能省一天费用。在反贪局工作,他又多次发现过小便带血,可他从没有花一点时间和精力去医院看一次,总觉得是炎症,吃点药休息一下就过去了,这些事,他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2003年底一次出差回到单位后,他的小便几乎全是血,并且带有血块,当时正好被院反贪局张文军局长看见了,他二话没说,带着几名干警强行将张宝新带到了医院,经医院做膀胱镜检查化验、会诊确定为膀胱癌。当他的妻子牛慧玲火速赶到医院,得知这一消息时,在走廊里顿时放声大哭,嘴里不停地说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孩子的病还没看好,宝新又得了癌症,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宝新的母亲也赶到医院,得知检查结果后,竟一下子昏了过去,过了半晌,才哭出声来。
躺在病床上的张宝新,看见父母,妻子来到了医院,检察长和院党组成员也赶到医院,他感觉到自己的病情肯定严重,在他再三催问下,他的妻子只好将实情告诉了他。刚开始张宝新是那样害怕等待这个不好的结局,他不相信自己会……。然而当他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后,只是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喉头哽咽了几下,异常平静地对杜玉存检察长说:“你们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被病魔吓到,我会很好地配合医生做手术的。”
手术成功后,医生建议要他全休2年,回家静养,要坚持化疗3年,坚持吃药,并再三叮嘱,他这个病,2年内的复发率在70%以上,3年内还处在危险期,要防止感冒及各种炎症,不能劳累,更不能感染病毒,即使一个小小的病,一次感冒,或身上有一个小小的划破伤口,后果将不堪设想。从此,张宝新每天就像加固堤坝一样加固着自己虚弱的身体,吃药、化疗、检查,成了他生活中的重要内容。开始化疗是一个星期为一个疗程,分六次完成,随后减少为两个星期一次,也是分六次完成,再以后为一个月一次,再后来三个月一次,一直要持续化疗三年。每次化疗,医生都要将药物通过导尿管直接插入病灶,持续一个小时,每一次,张宝新痛的豆大的汗珠从脸颊上直往下流,眼泪都要掉下来。除此之外,他还要坚持三个月作一次膀胱镜检查,这种检查同样也是痛苦不堪。患了癌症就会遭到残酷病魔与残酷治疗以及精神上的综合摧残,有人说,许多得了癌症的人,不是病死的,而是吓死的,它足可以将一个人变成鬼,将一个正常而又健全的人的意志消耗殆尽。残酷的化疗将张宝新原本强壮的身体摧残的很虚弱,稍微累一点就满身的虚汗,一头茂密的头发也变得稀稀拉拉。但张宝新很乐观,他说要把病魔当作“对手”,要和它搏一博。
在反贪岗位上,他是一名“强手”
9年反贪工作,使张宝新成长为一名优秀的侦查员。
作为办案组长,他共主办及参与办理贪污、贿赂等职务犯罪案件60件,共为国家和集体挽回经济损失500多万元。就是在他患膀胱癌,作完手术治疗期间,还主办6 案,全部都是大要案件,相当于宝鸡市平原县检察院一年的办案工作量。他的办案小组也就3个人,每一个案件从初查到立案,从立案到预审再到提请逮捕、提请起诉;从讯问犯罪嫌疑人,调取证据,保障办案安全,直至案件侦查终结,每一个环节都不可掉以轻心,每一个进展都要费心劳神。干过侦查工作的同志都知道,这中间哪怕一个小小的疏忽,都会前功尽弃;一个小小的过错,都会造成不可弥补的后果。从张宝新身上,我们看到了一名基层反贪干警的艰辛和责任。
职务犯罪者大都文化程度高、反侦查能力强,要突破案件,就要他强你更强,要用高超的“猎术”来征服狐狸,要通过谋略攻心,深挖细查,扩大成果,张宝新就是一个让犯罪者胆寒的“强手”。
2004年5月,还在化疗中的张宝新,一上班就迫不及待地要求工作,当时反贪局正忙着在查办铁一局第五工程公司总经理助理陈万忠受贿案,局里领导和同志都不忍心叫他,他却找局领导说:“我身体不太好,但脑子不受影响,我还可以问人,整理案卷。”局里拗不过他,只好安排他审讯犯罪嫌疑人,由于张宝新吃透了案情,事前掌握了大量证据,不到几个回合,犯罪嫌疑人就缴械投降了,供述了自己全部犯罪事实。但张宝新凭着多年的侦查经验,觉得陈在言谈中似有难言之隐,还有其他事情没有供述。于是他趁热打铁,一边主动与陈拉起了家常,消除他的防范心理,一边又及时告知法律对立功者有从轻或减轻处罚的规定,让陈放下思想包袱,走从轻减轻处罚之路。在张宝新晓以理、动以情的耐心工作下,陈终于吐了口,检举揭发了他人受贿的犯罪事实,案件有了新的重大进展:中铁一局五公司总经理李某和该公司总会计师颜某(副处级)等人浮出了水面,检察院又从中立了2起大要案件。在这起窝案中,李、颜二人是职务最高、数额最大的“鱼”。正在西安出差的颜某被传讯到案,刚一接触,颜某就交代了受贿万余元的犯罪事实。但是张宝新等办案人员根据已经掌握的证据,认为颜某的受贿数额绝不仅仅是几万元,他是在避重就轻,企图蒙蔽侦查人员的视线,回避主要问题。办案人员在搜查颜某家时,发现颜某家的防盗门与安装说明书不是一个牌子,又发现颜某老是紧张地朝家里的电冰箱看,当办案人员将电冰箱内的东西全部取出彻底搜查时,终于在一块冻肉中发现了一串防盗门的钥匙,颜某在市区经二路繁华地段购买的一套豪华住宅暴露了,狡猾的颜某再也无法抵赖了。总经理李某自持是公司领导,刚接触时耍泼卖傻,不交代主要问题,在与其多个回合的斗智斗勇的较量中,做贼心虚的李某漏洞百出,不能自圆其说,终于也露出了马脚,当张宝新等办案人员将其受贿最大的一笔数额细节说出来时,李某惊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最后摊软在了地上,败下阵来。这起案件涉案人员多,内查外调任务重,张宝新始终和同志们一道加班加点,废寝忘食,内查工作持续了两个月,他硬是在单位待了两个月,只是中途因药吃完了才回家取了一次,拿到药后他马不停蹄地投入到工作中。案件的内查工作完成后,外调取证一时成了主要任务,张宝新看到局里大部分同志都在出差外调,人手缺乏,于是他自告奋勇,主动请缨要求出差,当时正直八月份,酷暑难耐,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刚作过手术的癌症病人,在他强烈的要求下带着药就和同志们上了路,他们前往广州、深圳、彬州、长沙等地调查取证,历时20多天,调取了大量证据,为顺利地侦结了这3起大要案件,作了大量艰苦细致的外查工作,案件起诉后法院对3名被告人均作了有罪判决。
在法庭上,他是一名“铁手”
张宝新在公诉岗位工作了整整11年,共办理各类刑事案件560余件,平均每年办案50余件,年年办案数都名列前茅。他业务精通,思维清晰,办案出手快,审查案卷细致,答辩举证有力,公诉水平高,是大家公认的“铁嘴钢牙”。经他手所办的案件无一错案。多年和公安、法院、律师打交道,他提出的意见和建议一般都能被采纳,他的水平和能力一直受到同行、法官和律师的称赞。
一个人年均办案50件,平均每个月就是4件多,每个星期1件。办理过起诉案件的同志都知道,每办一个案件都要经过作阅卷笔录,去看守所问人,调查核实证据,写起诉书、公诉词,出庭支持公诉,复杂疑难案件还要上科务会、检委会,每一案件一般都要外出2至3天问人、调查核实,剩下2天时间要制作各类法律文书,参加院里的其它政治活动及各类会议,每天都是满满的,时间不够用,只有加班加点。
1997年10月,张宝新接到王剑受贿案的审查起诉任务,他认真审查完案卷后,对王剑进行了提审,但出乎意料的是,王推翻了在侦查中供述的大部分受贿的事实,张宝新在听取了犯罪嫌疑人的辩解后,认真对证据进行了复查后提起了公诉,在开庭的当天,被告人当庭又一次翻供,其辩护人也作了无罪辩护。针对案件的现状,张宝新及时提出了休庭意见,庭审后他同侦查人员及时补充了证据,当再次开庭时,张宝新有理有据,针对辩护人的观点,提供了更加充足的反驳依据,最终法院否定了辩护人的意见,采纳了公诉人的意见,对被告人王剑以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
在控申岗位上,他是一名“能手”
今年3月,院党组考虑到张宝新的身体状况,决定调他到控告和申诉科工作。张宝新一到控申科就接手了一个上访申诉案件。这是一起发生在1998年私分职工奖金、侵犯职工利益的案件。对这起私分案件,司法会计鉴定认为,这笔奖金是公司职工共同所有,包含这个当事人内,私分行为,侵犯的是职工的利益,没有侵犯公司企业的利益,故渭滨区检察院作了撤案处理,案件在查处时暂扣了案件当事人非法所得4万元,并出具了收款收据。之后,由于发案单位改制,当事人又一直没有联系。事隔7年,当事人拿着收据到渭滨检察院上访,张宝新接待了当事人后,很快着手办理这个申诉案件,他将该案的4本案卷全部调出,一页一页地翻看,多次和当时案件的承办人及院里其他部门沟通,经审查他认为这笔暂扣款应该返还,但不能返还给这个当事人,而应该返还给这个公司的全体职工,因为这笔款是当时公司全体职工的奖金。为此张宝新提出了返还给公司全体职工的处理意见,该意见经院检委会研究同意。为了确保这笔款发放到职工手里,张宝新又到发案单位,督促该公司照表由职工签名领取。按照法律规定,申诉案件办案期限为3个月,张宝新仅用了一个月就办结了此案,案件的处理即合情又合法,体现了法律的公平与公正。
办理了这么多案件,肯定有人说情,张宝新毫无回避地说:“有,而且还不少。每一个案件都有压力,说情送礼都托的是熟人,我都劝了回去,送礼不要,吃饭不去,得罪了许多人。咱干的就是得罪人的事,我想朋友熟人都会理解的。”张宝新不吃请、不收礼、不徇情、不枉法是有目共睹、有口皆碑的。
人的一生就是生命的一次燃烧。作为一名普通的检察干警,一名20年来兢兢业业战斗在办案一线的检察官,张宝新生命的燃烧过程就是这样的平凡,又如此的感人。无论在患重病前,还是患重病后,他都将满腔热情洒向检察事业,用自己的人格魅力诠释着他的高尚情操;用青春和生命为检徽增光。
(秦腔 魏剑 李保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