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前夕,山西吕梁临县八堡乡的李兴桂和张秀连老两口,抓紧时间在村边用石磨碾压着辣椒,盘算着让孩子们走时能带上他们最爱吃的辣椒酱。谁知在国庆节下午,老人一连打了几个电话,孩子们都表示回不来了,老人边抹泪边说:“哪怕回来一个呢。”
老两口一直生活在深山之中,育有二子四女。孩子们成家后,都选择举家外出打工,也接两位老人出去生活过,可老人不适应城市生活,又返回了农村。
距中秋节还有十来天,老两口就开始准备孩子们回来要带走的东西:西红柿、茄子、茴子白、土豆、红枣……一式六份整齐摆放在墙角。李兴桂说:“虽然不知道回来几个,都给他们准备好吧,万一都回来了,该说我们偏心了。”
孩子们最爱吃自家制作的辣椒酱,老两口就亲手为他们种辣椒、磨辣椒。磨好辣椒后,老人迫不及待地给孩子们打电话。大儿子回不来、二女儿回不来、小儿子回不来,一连三个孩子回不来,老人有些不敢再打了。顿了顿,不甘心的老人又给其他孩子打电话,可直到电话打完,也没有一个孩子可以回来。
虽然知道孩子们回不来,老人仍强装着开心和儿子语音聊天,并未表现出任何失落情绪。第二天天一亮,李兴桂就骑着摩托车载着老伴下地去了。“多挣点钱替孩子们分担点,争取过年时他们都能回来,一家人团团圆圆过个好年。”李兴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