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着悄无声息

（作者:华阴公安局 柯卫军）

剑仞壁立的华山峰峦
披上了雪白的银装
错落的林木披上了纯白的披风
万丈深渊岩头的下棋亭
在漫天雪舞的天地孤舟般迎立
眼前是推向天尽头不断起伏的层峦
盖上千里雪被
伸手可触的天穹
漫天飞舞着雪的精灵
这是一个多么抒情的世界
可是从除夕到初五
每天都值守在山上的民警
却不那么抒情
年复一年
他们已没有节日不能陪
父母妻儿的愧疚和抒情的心酸
因为父母妻儿和他们都已悄悄的习惯
奇异的风景也不会激动眼帘
年复一年的气象万千已司空见惯
如入住新装修的房子
起初是新鲜的失眠
随后就是天天面对的淡然
风雪中警惕的眼睛
巡视着排队的长龙
耐心的抚慰
扑灭一个个可能激起骚动的火药桶
最后一个游客送走
他们成了排队时间最长的人
声声劝导他们是人群中最有耐心的人

一切都在应该中进行
客人送完
他们下山
平平淡淡
不会激起任何一丝激动的涟漪
今天是初五小年
冰天雪地中送走游客已是晚上六点
冰封的蜿蜒盘山公路
危险已悄悄降临
一辆伊兰特一辆微型面包
选择微型面包车就选择了危险
副所长安武刚还是他说话的习惯
微微一笑伙计驾龄长技术好
我开面包
杨所长开伊兰特带其余民警下山
驾驶着有ABS功能的伊兰特
副所长杨明涛眼睛
在前路和后视镜间不断转换
心里牵挂好哥哥安武刚的安全
不好
微型面包车开始左摇右摆失去控制
再往前就是万丈深渊
来不及细想
杨明涛赶紧把伊兰特车横在路上
一瞬间
微型面包咣的就撞了上来
惯性滑行过后两车终归安全
惊心动魄也好
惊魂未定也好
在群山中几个民警身上突然发生
又静静地消失
再见到他们的时候
只是一句有点害怕
选择车辆
横车拦阻
只是漫漫从警路上一个小小的插曲
他们没有英雄的激动
事情一过
平静的就如刚刚掸去身上的尘土
如一本诗集
静静的呆在书橱自己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