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路情韵

散文 乡间柿树

文 / 萧山

时过十月，立冬天寒。这个时候最好的去处，还是远离城市的田园山川。虽然那里已经秋冬交班，虽然那里有沟沟坎坎。一年的收获将在这里体现，过往的岁月还在这里留恋。它们努力地抓住这最后的机会，绚烂！或结伴，或独行。映入眼底的无一不是欣喜，无一不是激动！看，遍布沟坡的柿树已经褪去衣衫，红红的柿子挂满枝头。红艳艳，鲜澄澄，没有了残叶的遮挡，在你面前展现无余！不要管脚底下是坎是绊，只要你眼里看到了那红透的柿果，口水就禁不住的泛滥。排除万难也要上前，为的是浆果入口的香甜！叽叽喳喳的鸟雀往往站在最高端，因为那里的柿子最为软烂！荒山野村，放眼望去，这里的柿树越发的“大胆”，脱去仅剩的破衣烂衫，不想要任何的“牵绊”！立于荒草中间的是黑枯的树干，树枝上擎着一疙瘩一疙瘩的红蛋蛋！红褐相比，越发的衬出柿子的红艳！

从高处回看，整个柿树就像一颗硕大无朋的头颅上，擎着一顶点点纯红、密密扎扎的凤冠。红果下面褐色的树干，恰似凤冠下黑发的鬓间。我想象着它也在这秋的田园唱着它的“别离间，陡觉春风一度”的唱段！想想也是，周围值钱的果树早都叶落枝干。就连那山沟畔畔的酸枣也有人爱恋，凭啥自己长的这么好看也没人稀罕？这一曲《别离间》唱的人好心酸！满枝的柿子照影自怜，无风枝自摇，为的是让人看见。或许……真有人投来垂涎一眼！虽然没有长在村头地边，可，何至于抛落在这悬崖沟坎？没有谁问，没有人看。孤零的生，孤零的长。从春到冬，一年四季，年年这般。或许偶有兴趣，还可以唱戏一板，可这荒山野岭的，还能引起谁人挂牵？想当初，它也是生在村边，枝干上也曾有娃娃打鼾。只是现在世事大变，没有人在住在这深山崖畔。人们走时，啥都能搬，唯有柿树“不值钱”！忆往昔，它也曾陪人们度过灾年。可如今，只能与风儿聊天！它的样子像极了留守老屋的老婆老汉。每天转出转进，前村后院，碰到的也就那人脸几面。想说的话早都说完了，只剩下整天的枯坐、盯天！斯时斯景，不由得心生感叹！真的是同病相怜！

散文 乡间柿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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